只有左腿伤口处那被生生割去皮肉的疼痛,一下下地跳动着。
接下来的几天,楚云深都没有再出现在这间病房。
护士说沈依然术后出现了排斥反应迹象,需要密切观察,楚云深一直在那边守着。
林舒晴腿上的取皮伤口,却因为护理不及时和情绪影响,
在第三天开始发红、肿胀,轻轻一碰就钻心地疼,
边缘甚至渗出可疑的黄白色脓液。
查房的医生皱了皱眉,责备了几句“家属怎么不仔细照看”,
然后给她重新清创、上药、绑上厚厚的纱布。
林舒晴心里掠过一丝自嘲,
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家属,此刻正守在另一个女人的病房里。
为了不耽误离开的进程,林舒晴请了一位专业的看护阿姨,好让自己的伤口恢复得更快。
一周后,她可以勉强下地行走时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看护阿姨帮她提着简单的行李,搀扶着她走出医院大门。
林舒晴回到别墅时,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
阿姨帮她收拾好,叮嘱了用药事项才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,房间陷入一片寂静。
她靠在门板上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,是周律师发来的邮件。
“林小姐,离婚协议最终版已准备完毕。”
林舒晴点开附件,那份密密麻麻的文件在屏幕上展开。
三年的婚姻,最终浓缩成十几页冷冰冰的条款。
就在她刚把打印好的协议装进文件袋时,门铃响了。
透过猫眼,看见楚云深站在门外。
他换了身衣服,深灰色西装挺括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但眼神依旧锐利。
林舒晴打开门,没让他进来。
楚云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他的语气比之前温和了许多,“伤口还疼?有没有按时换药?”
林舒晴没回答,只是看着他:“有事?”
楚云深顿了顿,似乎对她平淡的反应有些意外,但没再继续追问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