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当众这样驳回,温砚辞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,看得陆擎渊差点没压住嘴角。
爷爷还是这样,总是无条件维护他。
他轻轻拨开温砚辞,正要推林老爷子进去。
就在这时,旁边高耸的香槟塔突然倾斜,层层叠叠的酒杯朝着他和温砚辞的方向轰然倒塌。
危急关头,陆擎渊用力将林老爷子推开,自己却已来不及躲闪。
混乱中,他看见林疏月朝这个方向快步冲来,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伸出手——
然而下一秒,林疏月却径直忽视他,将温砚辞紧紧护在怀里,扑向安全地带。
6
“轰——”
数不尽的酒杯砸落在陆擎渊身上。
碎片划开数不清的伤口,酒液渗入,刺痛钻心。
“擎渊!”
林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,颤声指挥下人:“快把他救出来!立刻备车去医院!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:“林疏月那混账在哪?!”
佣人战战兢兢上前:“二小姐说,那位温先生手臂被碎片溅伤,情况危机,已经先送他去医院了......”
“她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他明媒正嫁的丈夫!”林老爷子搂紧浑身是血的陆擎渊,“擎渊别怕,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.....”
昏迷中,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。
悄无声息地混入血污里。
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,陆擎渊终于苏醒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鼻,他艰难地睁开眼,林老爷子立刻俯身:“擎渊醒了?真是吓坏爷爷了。”
说完,他转头朝门外厉声道:“还不滚进来!”
门轻轻打开,林疏月缓步走进。
她脸色有些苍白,后背衬衫下隐约透出隐隐血色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
林疏月神色平静:“爷爷,家法我领了,但我不认为我有错。”
“当时砚辞手上受伤,他有凝血障碍,身边不能离人,我只能先送他来医院,何况——”
她目光扫过病床:“陆擎渊现在不是好好的?”
“我让你来给擎渊道歉的,不是让你来这继续气我的!”
林老爷子气得直想抄东西砸他,却被陆擎渊淡淡拦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