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外下着雪。
冷风呼啸刮过。
我坐在台阶上,毛毯下的身子***,冷得牙齿不住发颤。
我在等结婚对象来接我。
二楼傅珩的房间灯火通明。
隔着薄薄的纱,依稀可见他挺拔的身形。
他在居高临***视着我,一错不错。
指尖似乎还掐着袅袅的烟。
我被冻得麻木,血液似乎都僵硬了,闭上眼睛蜷缩着,不肯示弱。
傅珩在等我求饶,我知道。
那日的无所谓只是表象,他后知后觉我真的要离开,终于有几分所属物被侵占的难堪。
他大发慈悲的给了我后悔的机会。
只要我此刻回头。
唰啦——
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闷。
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别墅门口,漆皮斑驳,后视灯坏了一个,与这座处处豪华典雅的别墅格格不入。
驾驶座上匆匆跑下来一个面容焦急的男人。
看到我的一瞬间,眼眶通红,心疼得几乎要流下泪来:
“笙笙!”
他上前抱住我,滚烫的泪水渗进我的胸口:
“我来了,别怕,我来接你了。
”我们回家。“
沈菱是我幼时在孤儿院的朋友。
我其实已经把他忘了。
直到前段时间,他找到我,说我是他生命中的白月光。
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。
【任何】
我慢慢在脑海里咀嚼这两个字,蓦地笑了:
”那你能娶我吗?“
他扶着我的手臂僵硬,先是怔愣,又一瞬间绽放出惊喜。
”真的吗?我能娶到你?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