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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皇帝身边的李公公。

“沈将军，陛下有旨，云壤国将军已至宫中，特召您与苏姑娘即刻入宫，苏璃姑娘也一并带上。”

沈砚寒皱了皱眉，对我冷哼一声：“既是皇上让你入宫，你最好给我安分些，不要惹事。”

我没有说话，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宫门。

抵达议事大殿门口时，原本低声交谈的大臣们瞬间噤声，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探究、鄙夷......

毕竟，谁都知道五年前被送去云壤国为质的苏家大小姐，今日竟回来了。

“那就是苏璃？听说在云壤国待了五年，竟还活着？”

“小声点！没看见沈将军脸色都黑了吗？再怎么说她还是沈将军的未婚妻呢......”

“那有什么用？失了贞洁，沈将军还肯要她一个破鞋？”

沈砚寒的脚步顿了顿，耳力极好的他自然将那些窃窃私语尽收耳中。

他眉心狠狠一跳，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，分不清是怒还是厌。

“苏璃，瞧瞧你做的好事！”他声音压得极低，转头看向我，“你现在就站到宫女那列去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。”

我抬眼，与他目光相撞，他的眼底全是嫌恶。

我扯了扯嘴角：“这不正是沈将军你一手造成的吗？现在怕丢人了？”

苏怜月依偎在沈砚寒身侧，用帕子掩着唇：“姐姐，你怎能这样说？虽说你在云壤国失了清白，名声不好听，但砚寒哥哥念着旧情还愿意娶你，已是天大的恩典了。换做旁人，像你这样的，怕是连给人做妾都不够资格呢。”
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恰好能让周围的大臣宫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话音落下，几道隐晦的嗤笑和议论声立刻飘了过来。

我扯了扯被鞭子抽得渗血的衣衫，眼底翻涌着冷意，冷笑道：“当年的事情你心里再清楚不过，不必在这里假惺惺。”

“况且，我早已不是什么待嫁的苏家大小姐。与夫君相比，沈砚寒这种眼瞎心盲、是非不分的男人，我还真看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