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姐姐是系统女主。救了霸总白月光后，霸总深情地握住姐姐的手。「我欠你一条命。」

白月光恨姐姐勾走她的金龟婿。她设计霸总换走了姐姐心脏，

转头对霸总说：「她是系统女主，没了心脏也不会死的。」姐姐就这样在冰冷的病床上，

被活生生地取走了心脏。白月光不许医生对姐姐用麻醉药，说对身体不好。霸总疼她，

一律照办。多年后，霸总被他的白月光阉了。霸总哭着问我：「芊芊在哪里？」

我静递给他一把刀：「杀了你的白月光，姐姐就能回来。」

1新城市精神病医院是本地最高级的精神病院。苏晴住院这天，我穿着白大褂，

站在楼道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。厉总亲自陪她来的。苏晴下车时满脸惊恐，左顾右盼，

仿佛处在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世界。护工去帮助她，她失声尖叫，推搡踢打。

厉总抱住她不断安慰：「晴晴，没事的。这里是新城市最好的精神卫生中心。这世上没有鬼！

乖，你只是太害怕了。」厉总伆上苏晴额头，安***苏晴情绪。

我噙笑走近看见苏晴眼底满眼的***，淡然地照顾她眼底涣散的瞳孔，

对护工说：「把她指甲剪了，手脚绑紧。」厉总看向我。我淡淡地说：「不让病人伤到自己。

这是我们医院的原则之一。」厉总匆匆点头，跟着病床推车进医院了。苏晴得的是精神分裂，

她总说她能看到诡异的东西。桌子在流血，枕头是吞人的嘴，牙刷是吸肉盘。周围更是可怕，

目之所及的人，全都是丧尸形态。苏晴日日生活在惊恐里，厉总筋疲力尽，

才把她送到精神卫生中心。进病房前，厉总拦住我说：「大夫，病人有心脏病，

前两年刚做过心脏移植手术。希望你们尽快控制住病情，不要让她太激动，

我怕她心脏受不了。」我冷冷地看了一眼，「知道了。」

苏晴病房大发脾气：「放开我这是什么地方？救命啊，放开我，我不要待在这里！」

天花板上长满天使的眼睛，圣洁地注视着。苏晴被这克鲁苏的魔鬼世界吓得，

她哀求护工：「我好了。放我离开。我眼睛看不到奇怪的东西了！」冷漠的护工离开，

小护士过来给病人打点滴。苏晴拿身强力壮的护工没办法，护士个子小，看起来软软糯糯，

像个南方小姑娘。苏晴发***，借着一米七的身高，把输液管砸在护士头上。

小护士额头流下鲜红的血，我进门扶住小护士，「去包扎吧。」小护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，

匆匆离去。苏晴在病房大发脾气，看见我身后的厉总，扑上去喊着：「厉哥哥，带我回家！

求你，带我回家。」厉总捏着眉心：「这里没有人敢折磨你的，你放心在这里看病。」

「晴晴，相信我。我是为了你好。」2苏晴挣扎不已，「我不要离开你！我已经看不见了。

厉哥哥你相信我，先前我都是骗你的。你说得对，这世上根本没有鬼。我只是出现了幻觉。

我现在已经没有幻觉了。」「真的吗？」厉总怀疑地看着苏晴，

这时候我突然在背后叫了声：「苏小姐！」我微笑，客气：「苏小姐，请你回到病床上，

该为你输液了。医院规定病人不能随便下床走动。」苏晴惊恐尖叫：「走开！走开！」

厉总不悦地拦下手指，说：「大夫，能让她安静下来吗？」我笑着上前：「当然。」

冰凉的液体一针打在苏晴脖子上，我力气极大地接住了她。轻松抱着苏晴回到病床上。

厉总问我：「打的什么？」我站在病床前，给苏晴的吊瓶里注射液体。我说：「镇静剂。」

厉总不安地看着我，「你们医院对镇静剂用量这么大吗？」刚才脖子注***一针，

如今又给输液管里注射。我微笑地看着厉总，发问：「厉总在质疑我的专业？」

厉总阴冷地看着我，「你们医院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，我把晴晴送到这里是为了治好她的病。

如果你敢骗我……」我笑了：「厉总别紧张，这一针是普通营养液，

来这里住院的病人打的都是安慰剂。」「除了她刚才脖子上那一针镇定，

这里全部都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。」「心病还得心药医。」「厉总放心，

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苏晴小姐的。」姐姐，我终于站到了这里。

3从小我就知道姐姐是系统女主。八岁时我就看到姐姐每天晚上都与名叫系统的人聊到我。

她一开始攻略的对象是我，对我非常照顾。衣食住行，无微不至。

我本是这个家里阴暗的老鼠。见不得光，无人喜爱。是她把我从阴沟里拉出来。

我母亲死得早，生前时，父亲算不上爱她，更不爱我。只是为了让母亲痛苦，

才选择把我从母亲身边夺回来。为了刺激母亲，经常把烟头烫在我身上，录成视频给他看。

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，永远令他满意一笑。父亲虽常家暴于我，但他并不喜欢虐待。

我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，只是事实就是如此。父亲折磨我，

仅仅是因为我能让母亲痛苦的一个利器。我把这件事告诉母亲，

让母亲以后对我的伤表现得漠然一些，不在乎一些。我告诉母亲，这样我就可以少挨打，

少受伤。母亲做不到。但母爱抵万难。……母亲投河自尽了。她做不到漠然，

她可以做到冰冷。我号啕大哭，父亲却发了疯了般，恨死了我。就是这时，姐姐来拯救的我。

她不是我的亲姐姐，而是我后妈的前夫的女儿。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姐姐来看我，

她高贵得像个小公主。她让司机把车开进学校，在班级门口接我，因为怕我被霸凌。

她众目睽睽之下，她抓着我的手上车，让大家知道我有人护着。从那以后，我每天的午饭，

全部是姐姐亲手做的。足够丰盛，味道鲜美。姐姐说：「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给你送午饭。」

「不管你姓不姓林，你都是林家二小姐。没有人可以欺负你。姐姐给你撑腰。」

4我和姐姐相处的第二年，我不知姐姐怎么缠的父亲。他主动提起要把我转入姐姐的学校。

我久违地开心，头一次对未来有了期待。后来我才知道，

姐姐为此接受了继父安排的商业联姻。姐姐有男朋友的，我见过那个男孩。那人五官俊美，

轮廓深邃。我非常愧疚告诉姐姐，我可以不和她同校的。姐姐眉眼弯弯地说：「不行，

你在我身边，我才放心。」那天晚上姐姐对她的系统说：「她确实是我的攻略对象，

现在不是了，这么久了，是个畜生也该有感情了。」系统：「宿主，

执行任务是很忌讳对攻略对象动感情的。」姐姐大怒：「为什么要把她写得这么可怜？

她只是个小姑娘...不会让她长成恶毒病娇的。我会改写她的剧本...」

我在被窝里哭得泣不成声。后来二人说了什么，我并不清楚。

只记得系统愿意帮姐姐更换攻略对象，并解除商业联姻。也是在那一天，

我努力地在做一个善良的人。哪怕成长过程中，我内心无数次害人的想法。可想着姐姐，

我总能与之抵抗。我长成了姐姐想要的模样。我成年的那天，姐姐无比骄傲地对着系统，

在阳光下得意「你看她，好不好？」这样的日子，结束得很快。新的攻略目标来临。

姐姐谈恋爱了。除此以外，我只知道他姓厉。姐姐重蹈覆辙般的，

又一次爱上了她的攻略对象。我安慰自己，姐姐是系统女主。她的男主应当疼她，宠她，

爱她。厉总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他对姐姐极好，全家都没有起疑。直到厉总的白月光出现。

5苏晴在F1赛车拉力赛上出车祸，车毁人亡。厉总不顾着火的汽车冲在最前面，

姐姐眼睁睁看着攥紧我手说：「妹妹，如果苏晴死了。我是争不过一个死人的。」

我心想为什么要争呢？我没能拦住姐姐，姐姐去了比赛现场。她没有让我去。

姐姐冲到第一线，割腕放血，把自己的鲜血喂给了苏晴。姐姐让吃惊的厉总挡着，

擦干净苏晴嘴角的血，足足给她做了50分钟的心肺复苏，直到苏晴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。

姐姐瞒得过别人，却瞒不过厉总。厉总知道苏晴不是那五十分钟的心脏复苏救活的，

而是姐姐神奇的鲜血。毕竟用喂补的方式补血，按理效果是微乎其微的。他大为感动，

紧紧握着姐姐的手说：「从今往后我欠你一条命。」「芊芊我永远、永远欠你一条命。」

就这样，厉总没有多问姐姐的秘密，我原以为厉总是个好人。半月后苏晴醒了，她面色红润，

身体恢复如初。极快的恢复速度，让她意识到了什么。苏晴有先天性心脏病。

因此她极爱刺激的运动，生死一线，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。

厉总第一次找姐姐要求捐献造血细胞，给苏晴换血的时候。我气得不轻，

原以为傻白甜的姐姐就这样要答应。没想到姐姐却意外地拒绝了。

她利落地说：「我救苏晴一命是为了争取你，如果你觉得她比我重要，从今天起，

你不再是我的男朋友。」厉总震惊姐姐居然敢拒绝他！然后姐姐就失踪了。

一开始我以为是厉总绑了姐姐取血，后来又猜测姐姐是为了躲避厉总让自己消失，

为了不暴露姐姐，我只能四处跟踪厉总。我查遍厉总名下所有的医院，亲朋好友。

万万没想到姐姐会在地下室。我以为厉总帮姐姐只是为了取血。却没有想到，

他会挖出姐姐的心脏换给苏晴。地下室里。苏晴紧紧抱着厉总腰：「厉哥哥，你对我真好。

我今后能陪你很久了。」厉总担心地望了一眼地下室：「她真的没事吗？」

苏晴娇嗔地说：「她是系统女主，没了心脏也不会死。」6「厉哥哥，你放心吧。

我们不是都确认过了吗？她真的有系统，这一切都是假的。话说回来，

我的苦难不就是为了衬托这个女主存在吗？我拿走她的心脏也是理所应当。」

我浑身都在颤抖，拼命地喊着姐姐的系统。「你为什么不救她！为什么不救她。」

姐姐没有死。她只是被换了病殃殃的心脏。强烈的排斥反应让姐***不欲生，

一颗不健康的心脏，更是让姐姐生命垂危。姐姐躺在阴暗的地下室，

我扑上去时姐姐紧紧拉着我的手。「你怎么来了？」姐姐脸上满是惊恐，她不让我留在这里。

不顾我强行要带她走，她让系统把我送了出去。我不肯，要带姐姐走。争执中，厉总进来了。

系统立即把我隐藏起来。厉总走到姐姐床边，攥紧姐姐的手，

伆着我问：「今天还不愿意理我吗？」姐姐抽回手，转过脸说：「滚。」

厉总哀声说：「芊芊，晴晴她活不了多久了。你是不会死的，你有系统。你和别人不一样。

晴晴她只是想活下去，她有什么错？」姐姐静静地说：「你甚至都没有给我打***。」

厉总脸上又惊又喜：「你终于肯理我了。」「芊芊你听我解释。晴晴她身体不好，

供体如果打了***对身体很不好，你体谅体谅我。再说了，你有系统。」

姐姐落下眼泪：「厉景归，我也会疼。」系统不是万能的，她好后悔。重重闭上了眼，

「你走吧。」我气得发疯，我冲上去要撕了渣男。我困在一片空白里，

面前好像有个无形的空气膜，阻隔着我。我无力地跪在地上痛哭：「姐姐不是女主吗，

她不是你的宿主吗？你为什么不救她！」系统冰冷而沉默。

我连苏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。苏晴坐在床边给姐姐削苹果，

刀子一顿说：「谢谢你给我的好心脏，如果不是你。

只怕厉哥哥他找遍全国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」姐姐剧烈的情绪起伏引发了心脏病。

苏晴放下刀子，呀的一声站起来说：「不要激动啊。你现在的心脏不好，

情绪太激烈会猝死的。」姐姐从病床滚落在地上，拼命喊着：「滚！！！」

我哀求系统救姐姐，系统沉默地说：「我无法取出她的心脏。」

「苏晴拥有宿主身体里的一部分，我无法伤害她。」

「基于***系统创世规则：所有系统无法伤害宿主本身。」

系统朝我说对不起：「我无法干预这个世界的一切，只能通过宿主代替执行。」

我愿意代为执行。系统却说：「对不起，你不是宿主。」我气得发疯，

眼睁睁看着姐姐心脏病发作，气死在地上。苏晴拿走了姐姐的药，下令医生护士不许进来。

她要看看，系统怎么大发神威救姐姐。姐***苦倒地，活生生疼死在冰冷的地下室。

她是有系统。她是天选女主。她骄傲，善良，看穿一切。可她终究是人，是人终究会死的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死去，而无能为力，彻底崩溃。那一刻，我连系统也憎恨了起来。

这个世界分明有无所至上的神。它却如此无情，冷酷地看着姐姐惨死。我恨它！

系统对我说：「我不能干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。对于你姐姐的死，我无能为力，

只能毁掉这个世界。」这个世界在毁灭，摇摇欲坠。我说：「留下吧。」留下这个世界，

才能惩罚。死了，便宜这对狗男女了！7我有个秘密。姐姐都不知道。我每次开始做好人时，

总是很倒霉，事事不顺，万般阻力。我曾想，像姐姐一样去施舍那些和我曾经一样可怜的人。

可接连的霉运不断，正提醒着我。我应该是个好人。姐姐一直希望我做个一心向善的人。

她是我最大的幸福。所以无论我多倒霉，每天都努力地做个好人。现在姐姐死了，

系统又不帮我，它说我不是宿主。幸运的是我发现我很适合去做一个坏人，

每当我想作恶的时候，顺风顺水，如有神助。比如说，吓唬苏晴。

我能轻而易举地潜伏在苏晴身边。苏晴被我吓得精神恍惚，幻听越来越严重。

她去看心理医生时，我顺利地换了她的药，掺杂了致幻成分的‘毒药’，

她吃得越多看到的幻觉越多。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，如有神助。我说我做好事是千难万阻，

那当我行恶时，世界都为我让路。系统并没有帮我，它和多年前一样冷酷无情，

除了保下这个世界，它什么都没有做过。姐姐死后，厉景归非常紧张苏晴。

他已经失去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了，不能再失去苏晴了。为此，

厉景归多次拒绝苏晴被送入精神病院。白白浪费我三年。还好我终是等到了。

这天厉景归来医院探望苏晴，大约是不顺利，他坐在走廊深深叹息。厉总看着我很眼熟，

问我：「林医生，我们之前见过吗？」我知道，我和从前大不一样。我扶了扶眼镜架，

确信厉总如今认不出我，笑着说：「您是名人，我当然见过你。至于你对我眼不眼熟，

那就要问厉总您了。」厉总笑了笑。病房里的苏晴看见了，门窄窄的玻璃窗，

厉总笑着和女医生点头。苏晴攥紧被子，突然暴怒砸了病房。她大喊大叫，充满疯狂。

我和厉总冲进去，苏晴攥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碎片朝我脸上划来。我一躲，

竟阴差阳错划到了厉总脸上。——我就说我运气很好。厉总本想控制苏晴，

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划了一道。锋利的碎瓷从左脸划过鼻梁落到右脸，深的入骨分出皮肉来。

苏晴愣了，一下子不装疯，也不卖傻了。「厉哥哥？」厉总第一次推开苏晴，

「真是越来越疯了！」护工冲进来，把苏晴手脚都捆在床上。晚来的小护士不敢靠近，

我接过注射针，推进苏晴脖子。苏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，发觉自己四肢酸软，提不起力气，

她想说话却连舌头都摆弄不了。我叹气对厉总说：「再这样下去，

苏晴小姐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。」厉总说：「不要伤害她。帮我照顾好她！」他满脸鲜血，

匆匆被医生带走。没几日，厉家就来医院问罪。厉母非常生气，院长连连，赔礼道歉，

再三说了为难。厉总把苏晴看得重，医院也不敢将她如何。这两天只是营养液供着，

偶尔疯得太紧才给打镇静剂。厉母冷笑问：「你们医院是怎么对待发疯的病人的？」

院长为难支支吾吾，我却上前说：「根据德国经验电击疗法，

在治疗心理疾病上是非常有效的一个疗法。」厉母满意地看着我。终于，

我成为了苏晴的主治医生。而这一切，才刚刚开始。

8厉母下令说：「我希望尽快看到治疗效果，我不希望我儿子身边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。

」我眼镜后透着真诚的笑意：「您放心，我是专业的。」护工把苏晴推入治疗室，

她被捆在床上。这次没有厉总盯着，大家捆得结实了不少。苏晴对我尖叫，

惊恐地威胁：「你敢碰我，我让你不得好死！」护工们熟练地把苏晴绑在电击椅上，

我按下第一次微电流后，和里面对话：「苏晴小姐，请你相信我，我是来帮助你的。」

微弱的电流刺激并不大，原先被按下来充满惊恐的苏晴，一时竟产生了一些庆幸。

我对苏晴说：「安全词：11。苏晴小姐，当你感觉自己无法承受时，喊出这个数字我会来，

我会停止。」苏晴茫然地对我产生信任，她脑子一团浆糊，好像真的看不见奇怪的画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