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零一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8-18 19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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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声又一次半夜出门。

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,转身柔声对我说:

「卉卉,你先休息。我很快回来。」

我问:「又是这次的当事人吗?」

谢怀声点点头。

两天前,我贪凉吃坏了肚子,半夜被疼醒,听到他在阳台上接当事人的电话。

电话挂断,他冒着寒风离开,直到清晨才回来。

我一夜辗转未眠,坐在床上委屈:「有什么事一定要半夜和律师打电话?」

谢怀声摸摸我的脸:「卉卉,乖。」

「这次的当事人是个遭受家暴的女性,没有安全感,容易情绪崩溃。」

「你知道我修过心理学,力所能及的事,顺手帮忙而已。」

这话大义凛然,我挑不出毛病。

他不过是行使了一个优秀律师的职责,关怀受害者,对当事人负责。

但心中那口梗着的气,始终顺不下去。

我给我妈打电话倾诉,她安慰我:

「小声只是同理心太强了,这又不是坏事。」

「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以后跟他一起去?」

我答应了。

于是谢怀声准备出门时,我下床拉住他的袖口:

「那你等等我,我也要去。」

他迟疑:「卉卉,她住的地方偏远,你…」

我仰头:「我很娇气吗?同为女人,我比你更能关心她。」

谢怀声沉默片刻,最终答应了。

等我换好衣服,到玄关穿鞋时。

他还像往常那样自然地蹲下身为我系上鞋带。

我心中熨帖少许,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不一样。

最初,谢怀声给我系鞋带时,我曾嗔怒:

「你系的好难看,我要蝴蝶结。」

他笑着说,鞋带关键在结实,不在美观。

可现在,谢怀声流畅系出的,是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
一路上寒风凛冽,谢怀声看了看副驾驶正看着窗外风景的我,温声道:

「卉卉,把窗户关掉吧?太容易着凉了。」

我摇摇头。

因为我极力让自己忍住不去发问,为什么他的车里有这么多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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