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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市异闻完整文集阅读

镜市异闻完整文集阅读

林砚 著

女频 都市小说 已完结

小说《镜市异闻完整文集阅读》的主要角色是【林砚】,这是一本都市小说小说,由新晋作家“林砚”倾力打造,故事情节扣人心弦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9909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0-29 19:41:00。在本网【lyxasg.com.cn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林砚把那截鼓槌递给赵三,木头摸上去竟暖烘烘的。后来每逢下雪,林砚总会听见店里的鼓声。有时是《夜深沉》的急促,有时是《醉花阴》的舒缓。有次他半夜醒来,看见镜背的鼓上落了层薄雪,像有人特意为它披了件素衣。第七章 石镜与药香大雪封了老城区的路,林砚在巷口的药铺屋檐下,捡到块巴掌大的石镜。石头是青灰色的,表面磨得光滑,照出的人影带着层绿意,像浸在水里。药铺的王掌柜说,这是前几日拆老柜台时挖出来的,底下还埋着个陶罐子,罐里的草药都成了灰。“光绪年间,这药铺是个老道开的,专治疑难杂症。”王掌柜往药碾子里倒着当归,“老道有面石镜,说能照出病灶,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见了,老道也疯了,整天抱着个空罐子念叨‘欠了药钱’。”林砚把石镜放在柜台,夜里看书时,总闻到股草药香,苦中带...

主角:林砚   更新:2025-10-29 19:4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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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镜市异闻完整文集阅读》的主要角色是【林砚】,这是一本都市小说小说,由新晋作家“林砚”倾力打造,故事情节扣人心弦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9909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0-29 19:41:00。在本网【lyxasg.com.cn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林砚把那截鼓槌递给赵三,木头摸上去竟暖烘烘的。后来每逢下雪,林砚总会听见店里的鼓声。有时是《夜深沉》的急促,有时是《醉花阴》的舒缓。有次他半夜醒来,看见镜背的鼓上落了层薄雪,像有人特意为它披了件素衣。第七章 石镜与药香大雪封了老城区的路,林砚在巷口的药铺屋檐下,捡到块巴掌大的石镜。石头是青灰色的,表面磨得光滑,照出的人影带着层绿意,像浸在水里。药铺的王掌柜说,这是前几日拆老柜台时挖出来的,底下还埋着个陶罐子,罐里的草药都成了灰。“光绪年间,这药铺是个老道开的,专治疑难杂症。”王掌柜往药碾子里倒着当归,“老道有面石镜,说能照出病灶,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见了,老道也疯了,整天抱着个空罐子念叨‘欠了药钱’。”林砚把石镜放在柜台,夜里看书时,总闻到股草药香,苦中带...

《镜市异闻完整文集阅读》精彩片段 第1章

断指与镜中人林砚第一次见到那截断指时,是在自家古董镜店的后院。七月流火,

老城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,梧桐叶蔫蔫地耷拉着。他蹲在爬满牵牛花的墙根下,

指尖捏着枚黄铜放大镜,镜片下的断指泛着蜡质的白,指节处有圈浅浅的红痕,

像被丝线勒过。更奇的是,断指的指甲缝里嵌着点银粉,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
“小林老板,这玩意儿还留着?”隔壁修钟表的老秦探出头,手里的螺丝刀转得飞快,

“上周收的那面穿衣镜,镜沿上不就沾着这东西?”林砚“嗯”了一声,把断指放进玻璃罐。

他这家“镜语”老店传了三代,专收老镜子,也修老镜子。

上周收的那面民国穿衣镜确实蹊跷——红木镜框雕着缠枝莲,镜面蒙着层灰,

擦干净后却照不出人影,反而映出片雾蒙蒙的林子。他当时没在意,只当是镜面氧化,

直到今早清理镜沿积灰,才发现了这截断指。入夜后,店里的老座钟敲了十一下。

林砚正在给那面穿衣镜换衬纸,忽然听见镜面“咔”地响了一声,像冰裂。他抬头,

正对上镜中人的眼。镜里站着个穿蓝布短打的男人,面色蜡黄,左手缺了截小指,

袖口沾着和断指指甲缝里一样的银粉。他直勾勾地盯着林砚,嘴唇动了动,

镜外的空气里竟飘来沙哑的声音:“借面镜子,照照魂。

”林砚手里的美工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他爷爷说过,老镜子养气,也藏煞,

有些镜子照的不是人影,是执念。“你是谁?”他强压着颤音问。镜中人扯了扯嘴角,

露出颗金牙:“民国二十三年,在这店当学徒的,叫阿武。”他抬起缺指的左手,

指节敲了敲镜面,“那年冬天,我偷了掌柜的银粉镜,想换口吃的,

结果被抓了现行……”镜面突然泛起水波似的涟漪,

林砚看见镜里的景象变了——还是这家店,却摆着老旧的柜台,

穿长袍的掌柜正抡着藤条抽打跪在地上的少年,少年的左手淌着血,染红了青石板。

“掌柜说,偷镜子的人,得把魂押在镜里。”阿武的声音发飘,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

“我断了指,魂却被锁在镜中林子里,走不出去……”林砚忽然想起爷爷留下的账本,

其中一页记着:“民国二十三年冬,收阿武银粉镜一面,抵三月工钱,其人去向不明。

”当时他只当是学徒抵债,没多想。“那银粉镜呢?”他问。

阿武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:“被后来的掌柜熔了,做成了镜钉,镶在……”话没说完,

镜面突然恢复如常,照出林砚苍白的脸,还有他身后墙上挂着的那面八卦镜——镜沿上,

十二颗银质镜钉正泛着冷光。后半夜,林砚拆了那面八卦镜。第十二颗镜钉被取下时,

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是稚嫩的字迹:“娘,等我赚够钱,就赎你出来。

”他把断指埋在后院的梧桐树下,再看那面穿衣镜,镜面里的林子消失了,

照出的人影清晰如常。只是从那天起,每逢午夜,

店里总会飘来淡淡的桂花香——阿武的家乡,据说满山都是桂树。

皮影与绣花鞋立秋那天,店里来了个穿旗袍的女人。她踩着双红绣鞋,

鞋面上绣着对戏水鸳鸯,走进来时带起阵脂粉香。女人说要修一面铜镜,镜子用锦盒装着,

打开时,林砚看见镜背刻着幅《游园惊梦》的皮影戏,旦角的衣袂上镶着细碎的珍珠。

“这是我祖母的嫁妆。”女人的声音软软的,像浸了水的棉线,“上周搬家时摔了,

镜缘缺了块。”林砚接过铜镜,指尖触到镜背的皮影时,突然感到一阵刺痛。他低头,

发现指尖被珍珠划破了,血珠滴在旦角的脸上,竟顺着木纹渗了进去。“奇怪。

”女人凑近看,“这珍珠是假的,当年兵荒马乱,哪有真珍珠镶镜子。”那天傍晚,

林砚在工作室修铜镜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。他推开窗,

看见巷口的老槐树下,有人在演皮影戏。白色的幕布上,旦角正甩着水袖唱《思凡》,

唱腔婉转,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凄楚。演皮影的是个老头,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

手里的竹竿舞得飞快。林砚看了会儿,发现那旦角的衣袂上,

少了颗“珍珠”——位置正好和他手里铜镜上缺的那块吻合。“老师傅,这皮影卖吗?

”他走过去问。老头抬起头,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,眼睛却很亮:“不卖,

这是我婆娘的念想。”他指了指幕布上的旦角,“她年轻时爱唱这个,后来难产去了,

我就刻了这皮影,天天演给她看。”林砚想起那穿旗袍的女人,还有她的红绣鞋。

他低头看自己的指尖,伤口已经结了痂,而铜镜上的皮影旦角,脸上的血痕竟变成了胭脂色。

夜里修完铜镜,林砚把它放在柜台。凌晨三点,他被一阵窸窣声吵醒,

下楼时看见那面铜镜在发光,镜背的皮影活了过来——旦角从镜背走出来,踩着双红绣鞋,

在柜台上跳着戏里的步子,嘴里哼着《思凡》的调子。“你是谁?”林砚轻声问。

旦角转过身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片模糊的白,像没画完的皮影:“我在等我的鞋。

”她的声音和那穿旗袍的女人一模一样。林砚忽然想起那女人的红绣鞋——鞋面上的鸳鸯,

一只的眼睛是珍珠,另一只却是空的。第二天,女人来取铜镜时,

林砚递过去一个小盒子:“修镜子时发现的,或许是您祖母掉的。

”盒子里是颗用红布包着的珍珠,正是从皮影旦角衣袂上掉的那颗。女人打开盒子,

突然捂住嘴哭了。她说,祖母当年确实难产,临死前攥着只没绣完的鸳鸯鞋,

另一只再也没找到。而她的红绣鞋,是按祖母留下的样子做的。女人走后,

林砚去巷口找那老头,却只看见棵老槐树。树下有个被遗弃的皮影戏台,

幕布上的旦角衣袂完整,脸上多了双用朱砂点的眼睛。那天晚上,店里再没响起唱戏声。

只有柜台上的铜镜,偶尔会映出两只并排的红绣鞋,鞋面上的鸳鸯,眼睛都亮闪闪的。

水镜与鱼贩处暑过后,老城区开始涨水。雨水顺着排水管往店里渗,

墙角的青苔疯长。林砚正忙着堵门缝,突然听见后院传来“哗啦”一声,

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缸。他跑到后院,看见水缸里浮着面铜镜,镜面朝上,

映着灰蒙蒙的天。这面镜他从没见过,镜缘裹着层水草,摸上去滑溜溜的,像抹了层鱼油。

“这是从哪来的?”他正纳闷,院墙外传来鱼贩老陈的吆喝声:“活鱼嘞,刚从河里捞的!

”老陈是个跛脚的汉子,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,桶里的鱼总比别家鲜活。林砚喊住他,

想买条鲫鱼,却看见他桶里的鱼翻着白肚,条条都睁着眼睛,眼珠是浑浊的白。

“今儿邪门了。”老陈挠着头,“明明是活蹦乱跳捞上来的,到了巷口就不动了。

”他指了指林砚后院的水缸,“你家这缸水干净,借我接点养养?”林砚点头,

转身去拿水桶,回头时却看见老陈正盯着水缸里的铜镜发呆,脸色惨白。“你怎么了?

”老陈猛地哆嗦了一下,嘴唇哆嗦着:“这镜子……像我爹当年沉河的那面。”他说,

三十年前,他爹是个渔夫,总在夜里去护城河撒网。有天捞上来面水镜,

镜里能看见水里的鱼群。后来有天,他爹带着镜子去撒网,再也没回来,

只在河面上漂着只空船。“我娘说,那镜子是河神的,看了不该看的,就会被拖去当替身。

”老陈的声音发颤,“你看这镜子里……”林砚低头看向水缸,镜面里没有映出天空,

反而映着片漆黑的水,水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眨,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游,像是在找什么。

那天夜里,暴雨倾盆。林砚被水缸里的响动吵醒,看见那面水镜在缸里旋转,搅起漩涡。

漩涡中心,浮出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,手里攥着张渔网,正是老陈爹的模样。

“帮我把镜子还回去。”汉子的声音泡在水里,闷闷的,“我困在里面三十年,

每次有人看这镜子,就会被拉进来……”林砚想起老陈桶里的鱼,那些白眼珠,

或许就是被镜子吸走了生气。他抱起水镜,往护城河跑。雨太大,路滑得像抹了油,

快到河边时,脚下一滑,镜子脱手掉进了水里。水面“咕咚”冒了个泡,然后恢复平静。

第二天,老陈的鱼又活蹦乱跳了,他说夜里梦见爹回家了,穿着干净的衣裳,

笑着说终于能歇着了。林砚回到店里,发现后院的水缸里多了条鲫鱼,鳞片闪闪的,

总在缸底转圈,像是在守护着什么。后来每逢涨水,缸里的鱼就会多一条,直到水缸装满,

再也盛不下。 冰镜与糖画人寒露那天,城里来了个糖画人。老头挑着副担子,

一头是熬糖的铜锅,另一头是块青石板。他的糖画做得极妙,尤其是冰麒麟,鳞爪分明,

嘴里还叼着颗糖珠,看着就像活的。林砚买了只冰麒麟,刚咬了一口,

就听见店里的老座钟停了。他抬头,看见墙上挂着的那面冰裂纹铜镜在冒白气,

镜面冷得像块冰。这面镜是他前几年从一个老木匠手里收的,

据说民国时是家冰窖的镇窖之宝。“这镜子邪门得很。”糖画老头凑过来看,

“我小时候在冰窖当学徒,见过这镜子。有年冬天,窖里的冰总化,掌柜的就把它挂在窖里,

冰就再也没化过,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往铜锅里添了勺糖:“那年头,

总有些流浪汉躲进冰窖取暖,进去了就没出来过。有人说,是被镜子吸进去了。

”林砚摸了摸镜面,冰凉刺骨。他想起昨夜整理账本,

看到民国二十五年的记录:“冰窖铜镜一面,冬月显灵,可锁寒气,需以热物养之。

”当时他以为“热物”是指炭火,现在想来,或许另有深意。入夜后,店里的温度骤降。

林砚裹着棉袄坐在柜台后,看见冰裂纹铜镜里映出片白茫茫的冰窖,窖里堆着***,

砖缝里露出只手,指甲冻得发紫。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微弱的声音从镜里飘出来。

林砚想起糖画老头的话,急忙端起桌上的热茶,往镜面泼去。茶水碰到镜面,瞬间结成冰,

镜里的冰窖却开始融化,露出个蜷缩的人影,是个穿破棉袄的少年。

“我就想暖和会儿……”少年的声音打着颤,“看见冰窖里有光,就钻进去了,

结果被冻在里面……”林砚这才明白,“热物”指的是活人的热气。这镜子能锁寒气,

却也会困住靠近的活物,用他们的体温维持冰冷。他把店里的炭盆挪到铜镜旁,

炭火噼啪作响。镜里的冰渐渐化完,少年的身影越来越清晰,最后化作一缕白气,

从镜面飘了出去。第二天,糖画老头来收摊子,说昨夜梦见个穿破棉袄的少年,

给他塞了块热乎的糖糕,甜得很。林砚看他铜锅里的糖,熬得比往常更稠,画出来的冰麒麟,

嘴里的糖珠竟带着点暖意。从那以后,每逢冬天,林砚都会在冰裂纹铜镜旁摆个炭盆。

镜子再也没冒过白气,只是镜面的冰裂纹里,偶尔会渗出点糖渍,甜甜的,像有人偷偷舔过。

镜市与守镜人霜降那天,老城区来了个陌生的老太太。她拄着根龙头拐杖,

拐杖头是面小铜镜,照出的人影总是倒着的。老太太说要找“镜市”,

林砚愣了愣——爷爷的日记里提过,镜市是老城里的秘密集市,只在每月十五的子时开,

卖的都是有灵性的镜子,买家也不是普通人。“***是守镜人,你该知道规矩。

”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,青石板发出“咚”的闷响,“今晚子时,

带着那面断指镜、皮影镜、水镜和冰镜去城隍庙后街,有人要收。”林砚心里一紧。

爷爷临终前说过,守镜人世代守护有灵之镜,不能让它们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。

他看着老太太拐杖上的倒镜,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:“倒镜者,能颠倒阴阳,

擅偷镜中魂。”子时,城隍庙后街果然热闹起来。灯笼在雾里晃,人影绰绰,

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面镜子。林砚混在人群里,看见有人用一面照妖镜换了串会唱歌的珍珠,

有人用三面铜镜换了只活的纸鸢。“小林老板,久等了。”老太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

她身边跟着个穿黑斗篷的人,斗篷下露出只手,指甲涂着乌黑的蔻丹。

“你要这些镜子做什么?”林砚握紧怀里的铜镜。黑斗篷人笑了,

声音像碎玻璃摩擦:“自然是让它们发挥更大的用处。比如这面水镜,

能引出河底的宝藏;这面冰镜,能冻住整座城的春天……”林砚突然把镜子往地上一摔,

镜面碎裂的瞬间,断指镜里飘出阿武的身影,皮影镜里走出旦角,水镜里浮出渔夫,

冰镜里升起少年。他们围在黑斗篷人身边,身影越来越凝实。“偷别人的念想,

不怕遭报应吗?”阿武的声音带着怒气,断指的地方闪着金光。黑斗篷人慌了,转身想跑,

却被旦角的水袖缠住,被渔夫的渔网罩住,被少年的寒气冻住双脚。老太太想举拐杖帮忙,

拐杖上的倒镜突然炸裂,碎片划伤了她的脸。“守镜人,好得很。”黑斗篷人化作一缕黑烟,

消失在雾里。老太太也不见了,只留下根断了的拐杖。天快亮时,

林砚把碎镜埋在城隍庙的银杏树下。阿武他们的身影渐渐淡去,临走前,

阿武塞给他颗桂花糖,旦角送他块绣着鸳鸯的丝帕,渔夫给了他片鱼鳞,少年留了块冰晶。

回到店里,林砚发现柜台下多了本新的账本,第一页写着:“镜有灵,因人有念。守镜者,

守的不是镜,是人心底的那点暖。”窗外,霜降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,

落在墙上的空挂钩上,像挂着无数面看不见的镜子,映着这座城市里,

那些不为人知的温柔与牵挂。 铜鉴与戏班鼓小雪这天,林砚收到个快递,

来自城郊的废弃戏楼。包裹里是面黄铜镜,边缘磕了个缺口,镜背刻着半面鼓,

鼓皮上的裂纹像极了人脸的皱纹。附在镜子里的纸条写着:“戏楼拆了,这东西留着闹心,

林老板收吗?”寄件人是赵三,前几年戏班的鼓师,林砚采访过他。

据说那戏楼民国时出过名角,后来一场大火烧了后台,角儿没跑出来,戏班也就散了。

傍晚擦镜子时,林砚发现镜背的鼓在发烫。他对着光细看,鼓皮裂纹里嵌着点暗红色,

像干涸的血。正琢磨着,店里突然飘来“咚咚”的鼓声,节奏急促,带着股说不出的悲怆。

他循着声音走到后院,看见晾衣绳上的白衬衫在无风自动,衣角拍打竹竿的声响,

竟和那鼓声重合。抬头时,墙头上蹲着只黑猫,眼睛绿得像浸在水里的翡翠,见他看来,

突然喵呜一声,窜进了巷尾的雾里。第二天,林砚去了趟废弃戏楼。

断壁残垣间还堆着些戏服,红的绿的,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在后台找到块烧焦的木牌,

上面刻着“云袖班”三个字,牌角挂着半截鼓槌,木头纹理里也嵌着暗红。“后生,

别碰那东西。”赵三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手里拎着瓶二锅头,“当年就是这鼓槌,

敲断了梅老板的命。”梅老板是云袖班的台柱子,唱旦角的,

据说美得能让台下军阀掷金成山。民国二十七年冬,戏楼失火那晚,她正在唱《霸王别姬》,

大火烧到后台时,她还攥着那面刻鼓的铜鉴,说是要照照虞姬的妆。“火是人为的。

”赵三灌了口酒,喉结滚动,“有个军阀想抢她,梅老板不从,就放了火。我当时在敲鼓,

亲眼看见她把铜鉴揣进怀里,说要让镜子记着这仇。”林砚摸出那面铜鉴,

镜面突然映出团火光,火光里有个穿戏服的女人,正举着鼓槌往镜背敲,每敲一下,

镜沿的缺口就深一分。“咚——”一声重响从镜里炸开,林砚的耳朵嗡嗡作响。再看时,

镜中的火光灭了,赵三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,碎玻璃碴里,滚出颗珍珠耳环,

正是梅老板常戴的那对。“她还在……”赵三蹲在地上,老泪纵横,“她总说,鼓点不能停,

停了戏就散了。”那天夜里,林砚把铜鉴挂在店里。凌晨时分,鼓声又响了,这次却很轻柔,

像有人在用指尖敲鼓面。他看见镜里映出个穿素色旗袍的女人,正对着镜子描眉,

镜背的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,鼓皮的裂纹里,渗出点点银光。第二天,赵三来店里,

说昨夜梦见梅老板了,穿着新做的戏服,在台上唱《游园惊梦》,他敲的鼓,节奏稳得很。

林砚把那截鼓槌递给赵三,木头摸上去竟暖烘烘的。后来每逢下雪,

林砚总会听见店里的鼓声。有时是《夜深沉》的急促,有时是《醉花阴》的舒缓。

有次他半夜醒来,看见镜背的鼓上落了层薄雪,像有人特意为它披了件素衣。

石镜与药香大雪封了老城区的路,林砚在巷口的药铺屋檐下,捡到块巴掌大的石镜。

石头是青灰色的,表面磨得光滑,照出的人影带着层绿意,像浸在水里。药铺的王掌柜说,

这是前几日拆老柜台时挖出来的,底下还埋着个陶罐子,罐里的草药都成了灰。“光绪年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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